【凌李】和院长婚后的三十天 Day20/Day21

Day 20

大热的天气里,李熏然把衬衣的纽扣扣到了最高的一颗。

不免说是局子里的同僚们,他走在上下班路上的时候,路人都纷纷对他报以迷惑的眼神。

李熏然也不是很想自己忽然之间中暑然后被救护车拉进第一医院,但是谁让凌远这个杀千刀的,都警告了这么多次不要在这么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他就是不听!

李熏然恶狠狠地咬碎了一口冰糕,冻得他上蹿下跳。

今天韦天舒来他们家串门——其实美其名曰串门,实质不过就是蹭饭。

李熏然和韦天舒有一些“难能可贵”的共同话题,虽然一个已经当了爹,说的十句话里,基本兜兜转转有五六句都会转到他儿子身上去。

这边凌远已经悄无声息地把那盒赵启平捣乱送的芭比娃娃拿出来,偷偷摸摸塞进了韦天舒的手里。韦天舒以为凌远发什么好心给自己馈赠礼品,乐呵呵地接受了,低头一看,傻了眼。

韦天舒抬头就想申辩,凌远和李熏然却已经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旁若无人地开始吃菜喝酒,推杯换盏,哈哈大笑,显然无视了手捧芭比娃娃的韦天舒。

他恨啊,他怨啊,他恨不得掀翻这桌子菜色。

当然咯,这些行径注定只能付诸于脑洞,却不能实施。

不过韦天舒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一趟串门蹭饭真真是对了,没曾想到凌大院长不仅仅在医术方面造诣极深,就连这厨艺,也是一顶一的好。

韦天舒看向李熏然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羡慕。

李熏然看回来的目光中,尽然一派得意洋洋。

凌远夹在两个人无聊幼稚得像是小孩子似的眼神对战之中,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去到厨房拿了一盘银丝卷回来,一手一个,一人一嘴,拿两个银丝卷堵住了两个人的嘴。

李熏然乐颠颠地嚼着嘴里的银丝卷,把眼神从韦天舒的脸上移过来,与凌远大庭广众,光明正大,当着韦天舒的面,眉目传情。

韦天舒蛮想戳瞎自己的眼睛的。

在路边烧烤摊烤串的时候,亦然如此。

他们这边,你帮我剔鱼刺,我帮你剥虾壳,我给你倒啤酒,你给我开瓶盖,仿似一个活脱脱的二人世界。他韦天舒是谁?不知道,反正是个不识相的路人。

韦天舒恶狠狠地咬一口嘴里的烤章鱼,嚼得吧唧吧唧作响,拿着罐啤酒就要冲进来和凌远李熏然二人干杯。

李熏然这边刚拿过啤酒罐和他干上,韦天舒的眼睛就亮了。

韦天舒把李熏然的名字喊得九曲十八弯:“熏然~~~~~”他边说,边把眼神在李熏然的脖颈处四处乱瞟。

李熏然穿着的是休闲服,没有刻意遮挡脖子那一块,而且领口也是开着有些低,毕竟天热。他本想着天乌漆墨黑的,也没人会这么刻意在意他的脖子,因而没有在意。然而韦天舒这目光登然出现,他就有些后悔了。

李熏然向凌远无声地投去求救的目光。

凌远一脸可爱可亲,慈祥和蔼的微笑,手里举着一串香气喷喷,热气腾腾的烤鱼,塞了一把在韦天舒手里,拿了一串直接堵住了他还塞着烤章鱼的嘴。

“唔唔唔——!!唔唔唔——!!”韦天舒手里挥舞着几串烤鱼,模样有些滑稽。

“远哥。”李熏然微笑着望着处理完韦天舒的凌远,冲他招招手。

宠妻狂魔凌远就这么乖乖地走了过去:“嗯?熏然怎么了?”

李熏然也随手拿起一串烤鱼,二话不说塞进了凌远的嘴里,笑容满面,一字一句说得恶狠狠:“我、下、次、要、是、再、你、留、下、痕、迹,我就不姓李!”

凌远非但没有多少惊诧,眼底笑意更深,拿出嘴里的烤鱼,挑眉望过去,道:“哦?好啊,你要是想姓凌,我倒是也不介意。”

李熏然:“……”

韦天舒:“……”

 

 

Day 21

李熏然几乎是赵启平的朋友圈里,最后一个知道他和谭宗明感情进展如何的人。毕竟一贯忙于为人民服务的小李警官平常极少刷朋友圈,他的微信也仅仅只是和凌远进行日常交流。

所谓跟谁学谁,凌大院长恰好也不是一个特别会玩手机app的人。用赵启平的话来说,玩谁的手机都不要玩凌远的,整一个空有智能手机的壳,内里其实和老年机没有差别的板砖。

这话凌远可不爱听了,赵启平怎么能把自己划分到老年机的适用人群中去呢。

但是赵医生一本正经地表示,你先把你手机里那些无聊的app卸了再说吧。

凌大院长一万个不乐意,这件事情就这么无疾而终,李熏然从头到尾都没有掺和,就坐在那里喝着大麦茶,心想说这家店的大麦茶味道不错,记下来下次还要来。

不过这件事都是几天前发生的了,李熏然没有想到的是,在没有见面聚聚的这几天来,赵启平居然和谭宗明已经发展到了这地步。

这天晚上他和凌远都在外头吃的饭,一个挨着一个回家的时候间隔倒也不算太短,左不过就是凌远打开家门的时候,正好看见李熏然站在客厅中央脱衣服换睡衣。

李熏然的衣服还挂在脖子上,听到响声他刚刚转过头来看是谁,正对上凌远探究的眼神。

时间仿佛一瞬间禁止了。

两个人一个站在门边,手还放在门把手上,另一只手提着那只公文包。

一个则站在客厅中央,睡裤还没有套上胯骨,松松垮垮地叠在脚背上,上身的衣服堆在脖子上,李熏然整个人几乎就是裸裎的状态。

他一时间面上跳出几分赧色。

“你你你,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你你你,你怎么开门都没有声音的!”李熏然语无伦次地站在那里舌头打结,陷入困窘之中的人不知道现在是该赶紧换上衣服,还是赶紧提上裤子。

凌远的嘴角划开一丝微妙的笑容。

他慢条斯理地走进玄关换鞋,轻飘飘地再放下钥匙,趿着拖鞋一步一步走到李熏然面前。

李熏然耳边回荡着拖鞋踏过地板的声音,心跳也跟着一下一下地震了起来,手指发抖,面上更热,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凌远蹲下身子,捏住裤子的松紧边,帮李熏然把裤子提了起来,卡在瘦削的胯骨之上。睡裤是系着带子的,凌远站在李熏然的身后,慢慢地把手臂绕过去,在他的腹下,又慢条斯理地替他系了个蝴蝶结。

李熏然尴尬地吞了口口水,脱下了脖子上的衣服,换上了睡衣。

结果凌远的手指又忽然横亘过来,抹上纽扣,一个接着一个,把纽扣按进了扣眼里。他每每动作一下,手指都隔着薄薄的衣料触碰到李熏然发热的肌肤。李熏然的呼吸跟着凌远的手指动作而上下起伏,越发耳垂红透。

凌远扳过李熏然的肩膀,明知故问道:“你脸红什么?”

李熏然瞪他一眼,说不出话。

凌远的目光悄悄下滑,落在开着的领口上,突兀的锁骨上一枚微红的吻痕落入他的眼底。

“你羞什么?”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慵懒的味道,将指腹轻轻按上那一枚吻痕,眼角眉梢都落满了暧昧的笑意,“你全身上下…什么地方,我没有看过呢?”

李熏然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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