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李泽言×你]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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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有三轮车2辆入

/私设如山,没有Evol能力,可以当做平行世界来看

/篇幅略长9000+,感谢您的耐心阅读

 

 

 

So if you wanna feel my heart.

所以,倘若你想感受我的心意。


华灯初上的城市在夜色中充满魅力。

傍晚的时候才下过一阵雨,到七点的样子才渐渐止歇了,被打湿的路面在灯光的照耀下呈现出某种湿润的柔软光泽,就像今夜的月亮一样朦胧。

初春的雨后总还是有些寒凉,你裹紧身上厚重的大衣,低着头逆行穿越过来往的人群,无数次与如许多的爱侣身旁擦肩而过。风中游荡着女孩子身上甜蜜的香氛味道,和着雨后清新的空气,你却始终无法感受到恋爱的喜悦。

夜色中冰冷的风里还裹挟着雨水的冷凝,当你经过经过那个巨大的LED屏幕的时候,终于还是将逃离般的脚步顿住了。细细的鞋跟用力地蹬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尽管隔着丝袜你还是能够感受到震动时的一丝钝痛。

如果在这里把鞋跟踩断了,赤脚在下过雨的街道上走回家,一定狼狈极了吧。

你还能够笑起来,伸手将用卷棒卷过的两缕鬓发挽到耳后,手指划过那串耳坠时,还有叮当清脆的碰撞声落入你的耳底。

今天打扮得很好看呢。你心说。

鳞次栉比的高楼霓虹闪烁,把那片夜空映照得犹如白昼一般光亮。猩红的、金黄的、普蓝的、深紫的,各种各样的光点凝聚成一束的光柱,杂乱无章地在这些高楼中跃动。

照得人双目刺痛的屏幕里,正日复一日地播放着华锐的集团简介,作为雄霸恋语市的知名企业,哪怕有人没听过它旗下的子公司的名字,也绝对不会对华锐的大名陌生。而当李泽言的脸闪过的那么一瞬间里,你就已经下意识地仰头将全部的目光都钉死在了上面。

亮度过分高的屏幕哪怕隔着这样一段遥远的距离也让你眼眶发涩。

是了,那是李泽言。说得夸张一点,那是跺一跺脚恋语市就能震三震的李泽言,那是所有人口中的“成功人士”“商场大鳄”,所有人都多少听过他的名字,知道他的故事。你也不例外。

新做的指甲格外纤长,你的手指绞在一起,眼睛死死盯在已经换了内容的LED屏幕上,殊不知甲面上的一颗水钻已经因为你指尖用力的动作而落入了夜晚嘈杂的街道里。

曾经,曾经。

曾经你和李泽言的距离,不是这一段隔着高楼大厦仰望的距离。

也不是你只在旁人口中听过他的故事的距离。

是真实地,纯粹地,只是隔着彼此的衣物与胸膛的皮肉骨骼血脉的距离。

 

饰品噼里啪啦地落在你面前的梳妆台上,你定了定神望着镜子里发型已经被拆得凌乱的自己,好像觉得有些陌生。

眼皮上珠光的眼影被晕染出美丽的层次,细长的眼线挑起你往日不复有的妩媚,本就足够纤长的睫毛也因为粉饰而格外楚楚动人,宛如一只振翅的蝴蝶。

高挺的鼻梁线条流畅,打了高光的脸颊在灯光下呈现出健康的光泽感,两颊的腮红更添动人。你伸指抚弄着自己饱满的嘴唇,染了金粉的水红色沾染了些许在你的指腹上,与你火红的指甲相得益彰。

你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也能够有这样迫人的美。

不是压抑的,也不是清淡的,偏是这样热烈的,强势的,充满张力的,仿佛迎面斜劈来的雨水和风,不带一丝退缩与畏惧的美艳。

终于被打磨成这样的自己,终于有足够的资格俯视众人的自己。

当你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包裹曼妙身姿的礼服裙摆随着莲步轻摇开出花来,你捏着高脚杯游弋在熙熙攘攘皆为名利的人群中,笑得三分客套七分虚假。

可是走在路上的时候你就在想,你要回家。

只要关上门,无论是抱着自己把脸埋入膝盖大哭一场也好,是整夜整宿地看狗血韩剧举着啤酒喝得酩酊大醉也好,都没有人发觉。在人们表露出来的光鲜亮丽的表面的背后,都是需要一个过分黑暗潮湿的角落来展现真实的自己。

好了,剥离这身华美的躯壳,你终于敢承认一件事了。

你想李泽言了,很想他,很想他。

只是你从以前开始就不擅于表达爱意,总是羞涩于说出爱也好,思念也罢的句子。总以为眼神的流光潋滟就能够传递全部的情思,可到底并不是这样。而他也同样,许多时候都是寡言的,尽管事无巨细又润物无声地照料着所有细节,可你还是觉得不能够。

人性何等贪婪,有了一就要十,有了十自然也要百。

你坐在光亮的梳妆台下一点一点擦拭掉脸上的装饰,一面后知后觉地想着些过往。

原来在所有的分离中,因为“爱”而分离,因为“爱”而不得,才是人世常态。

不知道是谁曾经说过一句,人生多别离。

成长为成功的女性之后,你才在孤身一人的寂寞中彻底明了这句话的意思。

你在如同海水般静深的属于自己的世界里,近乎疯狂地思念着李泽言。

手指再一次抚摸上嘴唇,柔软的触感之下,你只感受得到属于自己的肌肤的温度。

 

柔软的床铺与温暖的室温容易让人的思绪变得遥远,你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只虾子,足够大的双人床足够你肆意翻滚也没有和地板亲密接触的危险。

你起初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选择买双人床,现在想想恐怕就是为了这一刻吧。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纱温柔地投射进来。

只是今夜没有星星,夜空更加静谧无比。

安静的没有一点人声的夜晚无法让人辨识现在究竟是几点,耳边只剩下在深夜里肆虐的冷风冲撞着玻璃发出的闷响。

你开始天南海北地胡思乱想。

想了许多这些年来吃过的苦,走过的岔路,好在没有消耗太多的青春在这条你选择的道路上,历经辛苦之后你完成了曾经的梦想,也成功跻身上流社会。纸醉金迷的生活其实并没有未得到时候想象得这么好,隐藏在金碧辉煌的外表下的往往是发臭腐烂的肮脏真实,你深谙这其中的道理,也明白一不小心就会被这觊觎着你的洪水猛兽吞食得一干二净,因而在这样的舞台上,面对着所有人的时候,你总是那样亲切而疏离。

只是说来也巧,分明恋语市的圈子也就这么点大,你这些年却从来没有见过李泽言。

你在哪里都能见到他。巨大的LED屏幕上,商业杂志上,新出版的报纸上,更不要说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消息。

你只不过没有再与李泽言面对面地遇见过罢了。

你揪着包裹着你的身体的被子,思念再一次不甘浅尝辄止得呼啸着。

和李泽言在一起的时候你才二十出头,他比你大了几岁的光景。

你不太记得两个人相遇的场景是什么,但是你却记得那天李泽言打了一条宝蓝色的领带。

那大概是个夏天,不,也有可能是秋天。你后来觉得,或许那是一个春天。

 

你没有征兆得,也没有契机得喜欢上了李泽言。这情状就好像赌场上孤掷一注赌上自己手上全部筹码的人一样,疯狂又无畏。

你向李泽言吐露爱语的时候,他漫不经心搅动着杯中咖啡的手指顿了一下,那时候的李泽言就已经会很好地掩饰自己的情绪了,因此你从来无法去揣测他的心思。

银制的小匙落入棕色的液体中,白色的桌布上溅出几滴突兀的液体,李泽言抬头看你。

你直勾勾地拿热烈的眼神紧盯着不放——放在多年以后,你绝对是不敢的。

这样勇敢的表现出乎李泽言的预料,毕竟他也看不见你放在桌布底下,已经绞住的汗湿的十指。

“你说什么?”李泽言仿似没有听清楚你的话一样,反问你。

天知道那时候你的心脏在你左胸膛里砰砰砰地狂跳,下一秒就要从嘴巴里蹦出来了。

“我……”你嗫嚅着,组织着凌乱的话语,“我说,我喜欢你。喜欢李泽言你,非常非常喜欢。”

你忽然还敢笃信,下一秒李泽言就要用“白痴”“幼稚”“不清醒”中的其中一句来堵住你的话了。

李泽言垂下了眼睑,你只能看见他的睫毛在头顶的灯光下浓成一片阴影。

最后,他好像轻轻地说了一句什么。

你笃定你听清了——你这辈子或许没有这么清楚地听清过一句话。

即便是在播放着舒缓音乐的咖啡厅里,在隔着一扇玻璃窗外就是人声鼎沸的世界里,你也听得清楚。

李泽言抬头看你的时候,眼里是你未曾见过的光点。

他说,好。

接着他笑了。

那是你第一次看见李泽言露出这样纯粹而不带一丝芜杂情绪的笑。

那一刻的你,如果现在就要你死去,恐怕也没有什么值得害怕与后悔的了。

 

你与李泽言开始恋爱。

虽然字面上的意思是这样,但作为他的下属,更多时候你们的交流与相会还是建立在工作的基础上。

要维持这段感情的热度与新鲜感比你想象得要困难许多,你努力勉强自己在高强度的工作之下还能为李泽言展现恋爱的甜蜜,而他虽然甚少言语,但好在看向你的目光总会这样柔软与温和。

你强迫自己不能够要得太多,仅仅只是维护现在的感情就够了。

可恋爱怎么能像短暂的梦一样悲伤呢?

他频繁得开会与出差,或是国内,或在国外,一次次与你隔着几千英尺的距离与分割的时间线。在旭日初升的时候与你说晚安,在华灯初上的时候与你道早安。你知道彼此都想要用尽全力来弥补距离上的疏远,但终究金属没有温度,而人心只会渐渐淡漠。

你开始质疑自己,自己对李泽言的感情,也同时在这些复杂的情绪底下,质疑李泽言。

他从一开始答应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觉得这样腆着脸求爱的自己太过可怜,所以只是一时间的同情心泛滥才会勉为其难地和自己交往。

一段关系开始破裂的时候,并不会直接碎成粉末,而是先结出蛛网一般的裂痕,在双方都没有发觉的情况下,慢慢蜿蜒曲折构成破裂的轮廓,而最后只消轻轻的一阵风,顷刻之间就能土崩瓦解。

李泽言一直送你到家门口,那段漫长的道路上你们谁都没有说话。

深秋时节的风已经有了冬日的刺骨寒冷,你瑟缩着脖子由着李泽言紧紧搂着你的肩膀。

这时候你们看起来像热恋之中密不可分的情侣,但你知道其实相互之间早已有了隔阂。

楼道里的灯光显得格外昏暗,把李泽言的轮廓越发雕刻得阴沉起来。你站在自家的门前仰着头凝视他,半晌后忽然从唇缝间挤出一句话:“李泽言,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我?”

空旷的空间里回荡着你的声音。

李泽言垂眸看你一眼,他的语气不咸不淡:“不是。”

很显然这无法让已经步临悬崖,拉扯在坠落的边缘的你拥有丝毫的安心。

你恐怕也不知道自己那天晚上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分明早已意识到现在的气氛完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却还非要争个鱼死网破似的。

“不如我们分手吧。”你故意说得轻描淡写,掩饰胸口的痛苦,“反正你也只是在玩弄感情而已。”

李泽言的眼眸暗了暗,在楼道顶灯按下去的刹那间,你看起了勾起的暗火。

在黑暗之中,李泽言的手臂像暴怒的狂风一样一把勾在你的腰侧,不由分说将你扛在自己肩头。你柔软的小腹硌在他坚硬的肩膀上,发出不适的呻吟,李泽言恍若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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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想知道那些走得长久的爱人们是如何度过热恋期之后的平淡日常。

你发觉自己对李泽言的爱意又一次在那个染上欲色的夜晚之后死灰复燃——本来你就从来没有想要放弃过他。

在这之后虽然你与李泽言也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热情似火如胶似漆,但好歹感情回温彼此之间也甜蜜不少。

你们手牵手去过无人的教堂,他为你弹奏一曲钢琴,你安静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们在有着喷泉的广场上喂鸽子,他坐在长椅上望着你,你漂亮的裙摆被风吹动,茶色的卷发在阳光下散发着熠熠生辉的光芒。

你们去了江之岛看海,坐在新干线上你的手指沿着水天一色的界线起起落落,满目都是透彻又干净的水色。

你们去了小樽看雪。一片洁白的世界里万籁无声,你与他手牵手走过被积雪堆满的街道,你忽然想给他写一封情书。

片片如云如羽毛的生活的碎片被你一一妥善收好,放进心底的藏宝箱里。

这是属于你与李泽言的,哪怕一百年后也无法忘却的记忆。

这之后靠着你自己努力做出来的业绩升了职,有了属于自己的办公室不必要再仰人鼻息的快乐仿佛也并没有持续多久。

被工作的忙碌填满的日子里,爱情显得这样微不足道。从头至尾你也明白李泽言并不是会把感情放在第一位为之驱策的人,但作为女性到底心底更有柔软心绪,在某些时刻,自然也奢望能得到恋人的爱护。

时隔多年之后你才发现当时太过年轻又太过一意孤行的自己,完全没有发现李泽言渗入自己生活里的点滴温柔付出,总以为看得见的才能为之称作真爱,殊不知到底错肩了多少。

后来你们还是分手了。

在那个春花灿烂,春光明媚,春风十里的三月。

你想起你和李泽言初遇的春天。

原来时光就像指间的流沙,当人们想握紧挽留之时反而流逝得越快。

或许是你年少气盛气恼于他对爱情从来的沉默寡言,未曾发现他的点滴柔情。

或许是你气恼于那份他交给你的以你之力无法完成的工作,最后搞得一团糟后负气递了辞呈,未曾发现身后那些烂摊子都是李泽言为你收拾,并且重新完成这份工作以后,写的还是你的大名。

或许是你无意间稍微流露出了率直的一面给同公司的某位男性,在他安慰你之余生出了什么误会。

简而言之,如果一对恋人要分开,那么世界上到处都是理由。

就像最初他们不顾一切地想要在一起的时候那样。

不过到了分离的那一刻,所有值得在一起的理由,都会变成值得分开的理由。

现实可真是高高在上看似慈悲实则残忍的圣贤。

——向神明抗议不公。

——神明却说,这是命运。

 

Still I'm missing you.

我仍然想念你。



爱一个人,也许就应该温柔也安静地锁在心底。

即使这之后彼此从未见过面,你也是一直在关注着李泽言的讯息。现在网络通讯发达,你几乎可以在第一时间就了解到他的近况。就像还牵挂着无法实现的爱恋的可怜人一样,在洪流中做着无用功的逆行。

你曾经在分开的这些年里,幻想过无数种与李泽言重逢的场景。

但你承认,当再度对上他波澜不惊的眼眸的时候,你那颗已经古井一般的心还是起了涟漪。

李泽言就和当年一样,轻而易举地,就能够撩动你的心绪。你在他面前,再精致的妆容,再华贵的服装都没有用,他仿似能够透过这一层一层虚伪的包装,看透彻你。

就好像你还是很多年前那个,对着他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满怀一腔纯粹爱意的女孩子。

哪管岁月匆匆,李泽言的心里,你的影子与你的痕迹,从始至终都没有被抹去过。

二人的视线在空气之中交汇的时候,四周都失了声。

你仿佛回到了当年与他一起去小樽的时光里,你们的手指勾着彼此的,寒冷的空气里手心里却溢出涔涔的汗水,热滚滚地熨帖着李泽言。

你们在四下无人的雪景里交换一个雪水般清澈的吻,吻过凉风与雪星,吻在彼此的唇上。

你记得那时约定要一直这样走下去。

可是最后还是走散了。

你已经不记得你身处的是某个重要合约的签订现场,此时的你就像第一次追逐爱情的少年人一样,莽莽撞撞,不知轻重,只想飞快地奔赴到那人身边。

我想飞奔到你身边,告诉你这些年我的故事。

我想告诉你山脉连绵,河水潺潺,也想告诉你碧空高持,星河璀璨。

我想告诉你春天的花蕾,夏天的蝉鸣,秋天的枫叶与冬天的细雪。

我还想告诉你,我的心情。

依然想念你,依然爱着你的,我的心意。

 

你们坐在当年你向李泽言吐露爱语的咖啡厅里,这里装潢翻新以后风格倒是没变,只是不再在音响里播放音乐,而是请了人来弹钢琴。

午后的咖啡厅里并没有什么人,你们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对坐着。

你已经敢仰起脸凝视他了——在离开李泽言的那些年里,你因为跌倒而鲜血淋漓过,也抓住过机遇有新的天梯载你向上过,在曲折波澜的道路上跌跌撞撞,终于走下来了。

那个思念成疾的夜晚过后,新的黎明来到。你在上班路上路过报刊亭的时候还是没忍住买了一本关于李泽言的访谈杂志。

密密麻麻的字眼大多说得都是李泽言的成功史,这些东西在你心里已经要比杂志上记载得还要详细了。

采访者问李泽言,您现在事业有成,准备何时组建属于自己的家庭呢?

这里提到李泽言大概沉默了有一分半的时间。

你的视线下移,那方方正正的黑体字死板地印在纸张上,根本是没有灵性的东西。

——“在等和那个人重逢。”

这是李泽言的回答。

往昔的快乐与痛苦,幸福与寂寞,桃色也好灰色也好,是蔷薇的香味也好是火焰燃烧的气味也罢,都像海啸般冲你而来,只消片刻就已彻彻底底把你淹没。而你紧紧拽着李泽言那八个字的回答,像拽紧最后一片浮木,最后一根稻草,不准备再放手了。

如果再没有勇气的话握住什么的话,余生是不是只能在无尽的懊悔中度过了?

 

在一起是因为我爱你。

放开你的手也是因为我爱你。

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爱你。

哪怕我曾以为这份爱意终将是一方通行。

 

倘若…倘若……

你愿意再次倾听我的爱语,感受我的心意。

 

你扬起自信的笑意问对面的男人:“你在等待重逢的那个人,是我吗?”

李泽言闻言抬头。

你近乎贪慕地望着他的容颜,从他的额头到他的眉头,眼角,鼻尖,以及他的嘴唇。

你的李泽言彻底褪去了曾经的模样,被磨砺成了傲视众人的姿态。

“白痴……”李泽言轻笑了一声,他丢下手中一直捏着的那把小匙。

在时隔多年之后再次听到他的李氏三连说实话你还觉得有些怀念。要知道离开他之后好容易成立了公司的你,也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会对底下的员工用这三连。

无怪乎人们说,最后我将自己活成了你的样子。

“都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笨。”

李泽言的声音让你想起旷野上静谧的夜空。

你撑着脸,露出仍是少女一般的笑容,眸光闪闪地紧盯着他。

“说嘛——我想知道啊。”

钢琴声像一汪柔顺的水,亲密而深情地缠绕住你我。

如果要弥补曾经因为年少而造成的遗憾,我要如何亲吻你,拥抱你?

 

你踮脚抵上李泽言的额头,他早先set好的发型现在也有些凌乱,几缕前发落在额头上。

你深深地望进李泽言的眼底,一字一句吐露爱语。

“拥抱我。”


【此处的老旧三轮车2也被lof卖了】


夜色尚清浅,晚风缓缓地吹着。

你走到窗边,隔着轻薄的窗纱去看透明的月色,那温柔的颜色像一席礼裙将你严丝合缝地包裹起来。位于最高楼的公寓可以将灯火辉煌的恋语市一眼望尽,你几乎可以顺利得辨识出哪里是华锐集团,哪里是双子大楼,哪里是B.S公司。

转过目光的时候,李泽言正在房间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安静地凝视着你。他好像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认真凝视过你的容颜与你的身姿,从来都觉得你该是被保护的那个,从而忽视了你本身也有独一无二的光。

你三两步蹦到床上,靠进李泽言的臂弯里。

李泽言捏住你尖尖的下颚,却落了一个吻在你的额头。

圣洁又虔诚,与刚才那一番纵情声色的云雨翻腾到底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

你去抚他的眉峰,又顺着流畅的线条抚到他的鼻梁与嘴唇。

“命运吗……?”

你喃喃自语着:“世界上真的有命运这种东西吗?”

李泽言收紧了拥抱你的手臂,霸道地不让月色窥探你的绮丽。

 

笃定的声音落在耳侧的时候,你笑了起来。

明艳的笑容让李泽言觉得他见到了最后的光芒。

那也是他最初就拥有的光芒。

 

神明说,这是命运。

你就是我的命运。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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