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衍生/枝实】花束を君に

*没看过剧完全不知道人设所以OOC爆表。

*一切都是和 @唐禁欲 的交换,我什么都不知道。

*百合 百合 百合




花束を君に

平泽纱枝×上村夏实

 

 

00

时值九月的阳光已经没有夏日特有的黏热,偶尔吹进图书馆的风业已带着丝丝凉意。纱枝撑着下巴漫无目的地将目光投落在那些郁郁葱葱的树木上,望着那一片一片像是裹了蜂蜜一般金光闪闪的叶片,神思便飞得更远了。

又一年悄无声息地过去了,望着校园里涌进的更多陌生脸孔,纱枝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已经是自己待在学校的最后一年了。

没有任何意义似的喘了口气,纱枝收拾了一下放在桌子上的书本与笔,整齐地塞进随身携带的包包里,径直离开了图书馆。

遇到夏实老师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恰好是在图书馆门口。

纱枝不知怎么地红了脸,声音软软地和她打招呼。

留着齐肩卷发的夏实今天穿了一条米杏色的长裙,裙摆轻飘飘地在她光滑的小腿上摇摆,同色单鞋上金色的搭扣在阳光下发出熠熠的光华。

夏实笑着捏了捏纱枝的脸,轻快的语调从她涂了浅浅的口红的唇缝里跳出来。

伸手把纱枝被风吹得有些乱的头发拨到耳后,夏实才往图书馆里走去。

怔怔地望着那轻飘飘的裙摆簇拥着的纤细的身体,纱枝有些恍神。

纱枝想起她刚刚入学的时候,偌大的学校对于她而言就像是迷宫一样,在某一天找图书馆找的团团转的时候,那时候给她指路并且一直陪她到图书馆门口的夏实老师,从此就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偷偷潜入了纱枝的心里。

 

01

从饭盒里夹了一块金黄的厚蛋烧塞进嘴里,纱枝满足地喟叹出声。

身旁的好友羡慕地望着纱枝,橙色的筷子在满满当当的饭盒里拨弄了几下米饭,还是放了回去。

注意到这一点的纱枝侧头向着好友投去关怀的目光:“身体不舒服吗?”

把饭盒的盒盖盖上,收拾一下塞进随身的包包里,好友叹了口气,嘟囔着红艳艳的嘴唇抱怨道:“今天他又拒绝我的午饭邀请啦!”

纱枝了然,她自然明白好友说的是谁。用筷子夹了最后一块厚蛋烧不由分说地塞进气鼓鼓的好友的嘴里,纱枝笑着说:“你还真是坚持呢!”

咽下口中的厚蛋烧,就连没有食欲的好友都要感叹其美味。

两个人在九月温暖的阳光下在毛茸茸的草地上用完了午饭。

“纱枝。”好友凑过来,借着阳光纱枝可以看见她眼皮上亮闪闪的粉色眼影和精心刷过的睫毛,“你知道那种暗恋一个人而不得的感觉吗!啊——痛苦!可是他一旦给你希望的时候,你又觉得所有的——痛苦,都不是一回事了!可是当他又把你推下去的时候,所有的事情——又变得非常痛苦了!”

陷入暗恋的泥沼的好友语无伦次手舞足蹈地讲着自己的心情。

纱枝听她胡乱地讲,收拾东西的手指终于还是停了下来。

嗯——她当然知道了。她当然知道暗恋一个人而不得的感觉了。

她也能够切身实地地明白这颠三倒四的话语里,想要表达的全部心情。

纱枝对她说:“既然这份心情这样幸福又痛苦,你怎么不干脆直白地告诉他呢?”

好友粉红色嘴唇嘟了起来,透过这份阳光看过去,显得愈发可爱起来。却听见她的声音含糊起来,好像盛在汤碗里的年糕一样:“可是…可是一旦把这份心情告诉他,最后如果连朋友都不能做的话,不如就自己藏着算了!”

纱枝的头顶在一瞬间响过一道惊雷。

九月秋华正好的天,她没来由得感受到一阵彻骨的寒冷。

 

02

我……喜欢夏实老师啊。

有时候明明觉得夏实老师对待自己的感情,仿佛与其他人不太一样,可在有些时候,却又觉得这仅仅只是因为她实在太过温柔罢了。

她会和其他老师一样严厉地过问自己的课程,却也会贴心地夹一块厚蛋烧塞进自己的嘴里。

会像是朋友一样在自己失意难过的时候传简讯送来关怀,也会像恋人一样亲昵地捏着自己的脸颊,甚至于拥抱。

这种感情究竟只是建立在她是个善良又温柔的老师的基础上,还是说可以大胆的揣测是因为自己对于夏实老师而言,是一个特别的人呢?

无数次想要直面自己这份名叫喜欢的心情的时候,当要不顾一切地把这份心情传递给夏实老师的时候,纱枝却又退缩了无数回。

夏实老师的未婚夫,也是这所学校的柏木老师,而且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也早已是人尽皆知了,而且听说两个人在半年以后就要订婚了。

纱枝像失去了全部的力气一样,恹恹地趴在桌子上,强迫自己想起回忆里的故乡,想起那座宁静而温馨的小城,想起家中庭院里那一株父亲生前亲手种下的花水木,想起那片蔚蓝辽阔的海洋,也想起那个轮廓已然模糊的少年。

康平的容貌在纱枝的记忆里已经渐渐浅淡了,只是偶尔会想起他明亮的双眼,爽朗的笑容,有力的手臂与温暖的拥抱。

这个少年早已成为了纱枝少年时代的梦,而这一场梦,也随着北海道开往东京的列车一起,被远远地抛散在了家乡澄澈的天空中。

心里沉甸甸地装着一个人的时候,就什么也塞不进去了。

 

03

后来的日子里,康平有来过一次。他的出现无疑搅动了原本纱枝波澜不惊如同湖水一般的心,使得她手足无措,一时间涌上心头的到底是思恋还是怀恋,纱枝自己都分不清楚。

只是他再一次用他那有力的双臂将纱枝按在自己温热的胸口的时候,像是潮水一样呼啸而来把纱枝淹没的情绪,只剩下了对于过去的愁绪。纱枝说不分明从什么时候开始,面对康平的这份感情已经与对于家乡的眷恋与思念联系在了一起,除此之外竟然再无其他。

正是因为对于康平早已剔去了关乎爱情的心情,也正是因为明白了自己对于夏实的感情而无力言说,这一切才更叫纱枝惶惶。

她从康平的胸膛里解脱出来,纱枝记得校园里也有一株花水木,与故乡家中庭院里的那一株,没有多少差别。

她的夏实老师仍旧穿着那天遇到时候的米杏色长裙,裙摆轻飘飘地蹭着她光洁的小腿,同色的单鞋的金色搭扣依然如是。

只是这样远远地站在那里,就已经攫走了纱枝全部的视线。

轻飘飘的裙摆在空气中滑过圆润的弧度,而后依旧安静地贴在夏实的肌肤上,金属搭扣在阳光的照射下发散出耀眼的光,在纱枝的眼前闪了一下,很快就随着夏实离开的背影掩去了光芒。

纱枝下意识地往夏实离开的方向走了几步,怔怔地,却又停了下来。

她忽然觉得自己并没有理由追逐夏实的离去。

康平站在她身后满是疑惑地问她:“那是谁?”

纱枝还是怔怔地,嘴唇一开一合吐出几个字来:“是…我最重要的人。”

 

04

大学即将结束,纱枝忙着毕业以后的事,对于依旧怀揣最初的梦想的她而言,每一天都忙碌得格外充实。

这期间从北海道远远地寄过来康平的一封信,里头夹着一张薄薄的结婚请柬,来自康平与他的妻子律子小姐的婚礼邀请。

纱枝捏着那张请柬,思绪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那场不可错过的考试,自己遇到康平的那一天。

一切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就像许久前的自己也曾经幻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和康平的名字一起出现在结婚请柬上,有朝一日她的名字前面,会冠上康平的姓氏。

可后来彼此的轨道到底还是偏移了,从交会到交错到变成互不干涉的两条线,春夏秋冬也在这远去的轨道中变迁。

毕业的前一天,纱枝去了夏实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静静的空无一人,黄昏的橙色光芒透过明净的玻璃照射进来,把整洁的办公室镀染上了一层温暖的颜色。

这一幕就好像四年前她刚刚进入这所学校,迷路一般误入夏实的办公室。那时候那个留着齐肩卷发的温柔姑娘正坐在电脑前认真看着什么。

纱枝还记得,那时候夏实第一次见到惊慌失措宛如受惊的小鹿一样的自己时,脸上凝出的那个温暖的笑容。

 

05

毕业如许年以后,纱枝收到了夏实的结婚请柬。

在这些年岁的打磨下,纱枝成为了赫赫有名的记者。她也早已走出国门,拿着手中的相机记录下了各国风土人情,也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惊险,最终将纱枝打磨成了如今干练坚强又意气风发的模样。

在海外收到这封请柬的时候,纱枝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就订了最快的回国的机票。

夏实的婚礼并不盛大,只邀请了男女双方的亲朋好友一起见证这最重要的时刻。

望着与之许诺、宣誓、交换戒指、亲吻的新郎陌生的脸庞,不是纱枝心里自以为的那个人样貌之时,似有荆棘爬上了纱枝的心。

新娘背对着众人扔出由九朵白玫瑰蔟成的花束。

那洁白的花束却像中了魔法一般,不偏不倚地落在站在人群最后的纱枝的手中。

纱枝望着包裹着夏实纤细依旧的身体的白色礼服,望着那被银色皇冠固定在柔软发丝上的白纱,夏实因为化了妆而格外美艳的脸上,唯独那双眼眸,一如当年的温柔。

夏实的眼泪从眼底滑下来,落在她脖颈上那串华贵的水晶项链上,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她的语气像是第一年在那个黄昏的办公室里遇见纱枝时一样。

——“你一定会幸福的,纱枝。”

握着那像荆棘般装点华美的花束,纱枝凝望着那洁白无瑕的九朵白玫瑰,扬起了彼此都熟悉的笑容。

她像是自我催眠般喃喃自语:“我一定会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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