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吃我的榛子酥
蔺晨/萧景琰
文/柳逐卿
*私设如山,严重OOC,欢脱搞笑风不喜勿入
07
“萧景琰。你有喜欢的人吗?”
问出这样一个稍显尴尬的问题之后,蔺晨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能够明白常用词中的“万籁俱寂”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再要夸张一点,他觉得自己都可以听得清来自酒杯里的,泡沫破碎的声音。
萧景琰真是喝醉了,歪着脑袋靠在椅子上,脑袋一点一点的,嘴里振振有词。
蔺晨鬼使神差地凑上去听,闻到他身上酒水混着沐浴露的香味,还是薄荷味的。
酒鬼萧景琰磕磕绊绊地回答他:“……有,当然…有、有啊!”
蔺晨的身体一下子就僵硬了。大脑还没断片,不过竟也快了。萧景琰说话之间,一嘴的酒气冲天,弥漫在二人之间小小的空间内,蔺晨恍恍惚惚的,大脑里放起了电影。
学生时代大概谁都有过被告白,或是告白的情景。至于究竟有没有展开过一段青涩又稚嫩的初恋,或许大多数人还是记得清的。
蔺晨属于记不清的少数人。
他唯一能够记得清的,就是和如今如出一辙的恍惚反应。
许多年前,自己被哪个姑娘突如其来告白的时候,大脑似乎也是这样当机了一下,接着整个人就飘飘忽忽仿佛踩着云朵棉花在跳舞。
蔺晨咽了口口水,故作平静地接着问:“那…是谁?”
萧景琰歪着脑袋,俨然一副不愿意回答他的模样。但是蔺晨从来不屈不挠,干脆从椅子上起来就地蹲在萧景琰身边,听他渐渐沉稳下来的呼吸,混合着薄荷味的酒香,等他的回答。
最后蔺晨只等到了萧景琰已经具象化的“ZZZZZ……”声。
一夜好梦,这是萧景琰。
一夜无眠的则变成了蔺晨。他一边在床上辗转反侧满心满脑都在纠结萧景琰说到一半卡在喉咙里逼问也逼问不出的答案,一边怨恨那瓶酒怎么这么容易上头,喝了几杯人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一大清早就下暴雨,继而则是越发肆虐的大风,噼里啪啦地拍打着窗户上的玻璃,听的人心惊肉跳。
蔺晨盯着两个黑眼圈磨蹭着下床关了窗,踩了一脚的雨水,直喊晦气。接着又接到梅长苏的来电,这位小没良心的“政府秘密特工”的归期又将推迟。也不为别的什么理由,或许可以当做他在异国他乡遇到了桃花吧。
实则还是天气缘由,台风过境,寸草不生。
萧景琰冒着狂风大雨把晾在外头的衣服收进来的时候,蔺晨已经认不清他是谁了。
他唬了一跳,紧紧盯着萧景琰看。
萧景琰扒拉了一下头发,说:“看什么,我头上长草了?”
有些踌躇有些迟疑,但蔺晨还是点了点头,指指萧景琰的脑袋:“真的长草了。”
竟是不知道哪里生长的一根长草,又不知道被哪阵风吹到了萧景琰的地盘上,愣是硬邦邦地杵在他的脑袋上。这可真真就是长草了。
言豫津打了个电话来例行问好,说他第一次遇着这样的台风,害怕家里漫水,问能不能来萧景琰家躲几天。
萧景琰冷静而淡定地告诉他,如果你十五楼的家也会漫水,我把我的头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其实话说得糙了点,其实意思也就是拒绝。萧景琰可不想说照顾了蔺晨这个活宝还不够,再搭上言豫津这不省心的。末了未挂电话,他还“出于好意”提醒言豫津,叫他去萧景睿家躲躲。
单纯天真的言豫津同志听信了“谗言”,兴致勃勃的挂了电话。
萧景琰摁掉手机的时候,颇有一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慷慨大气。
蔺晨在一旁看着萧景琰这行云流水般解决掉言豫津这刺儿头的一举一动,心中不免嘀咕。怎么你解决别人的事这么三下五除二毫不拖泥带水,轮到了自己身上就只会睡着呢!
蔺晨的眼神有点吓人,萧景琰拿毛巾擦擦湿漉漉的头发,看他:“看什么看,这次没草了。”
说话间也不给蔺晨多余的回答机会,脚底抹油走为上策,抢先钻进了浴室。
蔺晨无奈,心想说我又不会和你抢着洗澡,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嘿嘿,如果你要和我洗鸳鸯浴也是可以的。
萧景琰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思索着又是个谁在骂他了?
萧景琰抱着他的绿毛熊团在沙发上,蔺晨不甘示弱地抱了一个看起来十分花哨的抱枕。两个人看电视里时事新闻,果不其然播报着台风的消息。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术语听不懂,但“五十年一遇”这种浅显易懂的话他还是明白了的。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传递了同一个消息,食物怎么解决。
萧景琰打量了一下蔺晨,笑得绿色无公害:“少吃一顿也不会怎么样的。”
蔺晨坚决抗议:“我还在长身体!”
一双白眼毫不犹豫地抛过来砸在蔺晨额头,萧景琰恨不能把眼睛翻到天灵盖去:“你这个年纪还长身体?没有只长膘就很不错了。”
蔺晨委屈,蔺晨超委屈。
要知道昼伏夜出的文字工作者每天这样与黑夜赛跑可是很伤身体的!
他马上扑上去跑到萧景琰团着的大沙发上,也跟着笑得人畜无害,问萧景琰:“看你身材保持得这么好,也不长膘的。你平常都在哪健身呢,给我也办张卡呗?”
萧景琰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真以为这人开了窍呢,如实又耿直地报了个地方出来,又说,如果真想改过自新好好锻炼身体的话,等台风过去两个人可以一起去,办卡都还算是小事儿。
忙跟着点头,一副好好学生乖乖学霸的脸,又见那人没发觉任何异常,计划通蔺晨,一张脸躲在抱枕后面无声又放肆地笑了起来。
笑够了,又彼此聊了那么一会儿。起先也算不上交浅言深,但日子这么长久地下去了,一来二往倒是很快就变得交深言也深了。萧景琰不算是个自来熟的人,蔺晨看起来是,实则也不,委实有点难得这二人是如何聊得正欢的。恐怕等着某一日梅长苏回来,他们俩都已经到了一边嗑瓜子一边谈论时政,还颇有见地的地步了。
最后聊到蔺晨新写的小说,作者本人不怎么肯透露内容,变着法绕着弯的透露了些自己本真的想法,问到萧景琰,怎么告白才算顺理成章。
萧景琰被问得一头雾水,显然是没有什么实战经验,无言了许久冷不丁冒出来两个字:“直说!”
蔺晨下意识地接口:“这是你本人的想法还是为了符合小说的想法?”
萧景琰还没搞清楚这又是哪一出,又抛出个问题来,只得接着答:“当然是本人的想法。”
蔺晨觉得,他了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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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一拉进度条,我可不想写长文。